夏朝传说第三百六十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六十章,一切如预征所料,不降果然是在准备南征,因此他必须安排好后方的事情,这次如果不是国舅毫暗杀扃,他根本就不可能很快回到京城,此刻也许把南方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,因为国舅做的这件事让他明白,自己想完成千年大业,首要的是有个稳定的后方,至少后方不能出大事,因此他才批准了屈非的方案,对外戚进行了严厉处置,把国舅毫的妻子妾等女人都发配千里——其实没有男人保护的她们,到了陌生的区域做奴隶和贫民,就是不死,也会活的凄惨,这一生算是完蛋了。而国舅毫家里的男人,被不降送到了断头台,算是斩草除根了,这个处置的确把京城的外戚吓坏了,领教了不降的霹雳手段,一个个噤若寒蝉,暂时看来都老实的不得了。不降不需要他们从心里服气,只需要他们害怕就可以了。
处置完这件事之后,不降把精力用在组建部分新的军队上,朝廷的政务几乎都让扃负责任。半年之后,因为树的身体每况愈下,树就主动提交了辞呈,不降索性批准了,让扃以监国的身份担任了左丞相,这等于把朝廷所有的实权交到了扃手里,因为监国是临时性质的,不降在京城,监国也就等于失业,现在扃担任了左丞相,这是个实职,不降在不在京城,左丞相都是左丞相,不降这个决定其实对朝野宣告,大夏朝的权利结构进行了改组,他是老大,扃是**。随后又命令屈非负责全部刑律工作,因为不降南征的时候要带走彭伯,彭伯就不适合主管刑部,而刑部是不能缺少主持工作官员的,因此年轻的屈非就得到了破格提拔,不降等于给朝廷装上了一把快刀。
不降的官员队伍调整,让整个京城都明白了,一旦不降离开京城,扃就是绝对的**,而且保驾护航的官员安排完了,不但新增补了快刀屈非,预征的官位也原封未动,而他是扃的老丈人,翁婿两个,一个是左丞相,一个是右丞相,朝廷等于是扃家的朝廷了。王族,贵族中妒忌的人不少,原来跟着王子准备捞取好处的王族和贵族官员这下明白了,不降根本就没有把朝廷的大位交给他们的意思,不满是肯定的,但是有国舅毫家的悲剧在那里摆着,谁敢再起觊觎之心,就是有,也只能背后骂骂皇上,发发牢骚过过嘴瘾,谁敢玩真的,况且新任刑律主官是屈非,这是个杀人魔王,谁要是犯在他手里,准定会成为第二个毫家。王位继承人固然重要,但是脑袋更重要,没有了脑袋还谈什么王位?
不降看见内部大事已定,选择了黄道吉日出征了,扃率领朝廷的文武大臣,包括王族,贵族元老到南门送行,一切如预征的预料,这一次自己没有随军出征,而是被命令留守京城,协助扃治理后方,预征当然也愿意,毕竟随军过于辛苦,而且草原一战,不降的军事谋略已经得到体现,没有他在身边出谋划策也无大碍,但是扃身边却需要个得力的帮手,如果树能够工作,当然没有问题,只是树过于劳累,身体早早垮了,因此预征就必须留下帮助扃了,至于朝廷政府的具体工作,不降让俊奎多多出头,因为扃需要管全面,这些年俊奎算是比较清闲了,现在该轮到他出力气了,而且不降让他改任农业大臣,对于夏朝朝廷来说,农业是第一关键部门,事情繁多,事关国运,所以这样的部门只能交给值得信任的,有能力的大臣负责,俊奎算是比较合适的人选了。
大军出发之后,京城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,这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,不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凯旋,因此,没有几个大臣把这场战争当回事,感觉不降就是去旅游的,玩够了自然就可以返回京城了,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多数人大跌眼镜,因为不降大军离开京城一年之久,朝廷没有接到任何捷报,这个时候京城里的人才知道,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,不降可能遇到了麻烦,事情果然如此。
不降大军遇到的第一个敌人是酷热而潮湿的气候,从中原出发的大军,刚刚走近江南土地,春天也是刚刚来到,天气虽然比中原热,但是人们还受的了,只是不间断的小雨让他们感觉极不舒服,因为出发的时候没有想到南方的雨水会这样多,因此开始的时候,下小雨军队就躲入帐篷里,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这雨不是下个一天,两天,而是随随便便就会下了一个月之久,而这一个月,大军没有前进一步不说,很多士兵的身上开始出现湿疹,白天还好说,夜里痒的睡不着觉,导致早晨起床后,很多士兵,军官像似犯了大烟瘾一般,哈吹连天,眼泡浮肿,这种状态不用说打仗,连生活都成为问题。
不降这才知道,自己犯下了不了解地利,气候的严重错误,看来当初要来南方巡视的想法是正确的。如果自己事先来到过南方,发现了这里和中原地区的气候存在着严重的诧异,就会让部队做好准备,现在则是两眼一抹黑,叫天天不灵,呼地地不应,因为缺少药材治疗,朝廷拿湿疹毫无办法,而且一个月时间不见太阳,吃饭都成为了问题,因为没有事先准备,干柴稀少,潮湿的木柴如何能够生火?雨水虽然不大,但是走出帐篷不久,衣服就会被打湿。当地人却照常出行,因为他们有自制的蓑衣和斗笠,而朝廷士兵什么装备都没有。更要命的是,他们带来的粮食因为连阴雨的缘故,开始发霉,变质,很多士兵食用了变质的粮食,出现了腹泻的现象,也有个别士兵是食物中毒,如果这个时候南方人发动袭击,他们非一败涂地不可。
此时的不降感觉到了危险,因此在雨刚刚停止的时候,命令部队立刻撤回到夏朝疆界,虽然不战而败是他无法承受的。但是天气条件是他不能改变的,边界地区的城镇狭小,人口稀少,医药更少,住房不够用,粮食更是奇缺,当地人都过着半年野菜半年粮食的日子,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卖给他们?如此一来问题就变得严重了。这个时候不降更恨国舅毫了,如果不是他买凶刺杀扃,他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地回到京城?如果一切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南方考察过,眼前的困境大军出来的时候,就会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,就因为国舅毫的混蛋,让自己的两万大军陷入困窘的境地。
不过埋怨归埋怨,事情还必须解决,因为自己是大军统帅,责任在这摆着,因此不降命令当地官员找来会做蓑衣和斗笠的农民,让他们教会每个士兵识别草料,学会做蓑衣,这个时候不降知道,南方下雨和北方刮风一个道理,是不可避免的,必须面对的现实,如果因为下雨不能出行,打仗的事情只能作罢。但是军队已经出来了,就这样不劳而获地铩羽而归,被臣民嘲笑是小事,浪费了大量的钱财才是让他心疼的,因此不降决定不撤兵。
在自救的同时,不降给扃送去信息,让他支援会医治湿疹的大夫和药品,当然还有粮食,因为边界地区拿不出更多大军食用的粮食。
扃做梦也没有想到,等了一年非但没有等到大军的胜利消息,反而等来了不降索要医生药品和粮食的信息,才知道自己对于这场战争的估计过于乐观了,现实可能比自己估计的残酷的多,急忙召集大臣商议,给不降筹集物资。粮食好办,俊奎告诉扃,这几年朝廷为了战争,国库存了不少粮食,但是因为路途遥远,运输粮食的牛和马不够用,扃就命令京城周边的州郡提供牛马,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,但是医生的问题却不容易解决。虽然京城拥有国家最庞大的医疗资源,但是这些医生普遍不会治疗北方人到南方经常会得的湿疹等疾病,因此寻找这类的专业医生非常困难,扃就命令在全国范围内去寻找,不惜任何代价化高价聘请,至于医治湿疹一类皮肤病需要的药材,扃就无能为力了,因为这类的药材,只有靠近南方地区的城镇,山区才会有,扃就派人给不降送信说明情况,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就地解决。
最后忙了几个月,朝廷花费了大量的银子,总算把物资和医生准备好了,派了朝廷重要官员押运,过了夏天才把物资送到。而在物资和医生没有到达的日子里,不降的大军几乎就龟缩在边界的城镇里,寸步难行。物资到达后,时间进入了秋季,但是新的问题仍旧麻烦,因为秋季的南方仍旧多雨,而且蚊虫肆虐,防不胜防,每天晚上想睡觉,事先就必须用蒿草去熏蒸,熏蒸之后帐篷里是没有蚊子了,但是不能随便进出,因为只要有缝隙,蚊子就会进入,但是不开门,开窗,秋季的南方仍旧酷热,熟悉了夜晚凉爽的将士很难入睡,因此人人都搞的非常疲惫。而南方当地人却不怕蚊虫,因此他们的军队开始出动,规模不大地袭扰,但是也足够让不降的大军草木皆兵了,这样一来,士兵被搞的十分疲惫,战斗力大减。此刻不降终于意识到,不解决部队睡觉的问题,部队是没有战斗力的。因此就命令扃。让京城的工匠研究出可以阻挡蚊虫进入,又能够透风的蚊帐。
扃当然也不知道这样的蚊帐怎么样制作,因为京城里并没有这样的蚊帐,就命令官员去找生产蚊帐的作坊,命令他们尽快拿出办法,尽快研究出新型蚊帐。京城制作帐篷的专业作坊接到命令后,当然不敢怠慢,就集中了所有的能工巧匠,夜以继日地研究,最后终于制作出带有筛子眼般的蚊帐,但是考虑进入冬季帐篷需要保暖,给里面加了一层布料,这样一来,睡觉的时候可以防备蚊虫的进攻了,但是帐篷的重量增加了不少,给运输带来了负担。但是不管怎么说,士兵可以睡觉了,只要士兵能够正常睡觉就有战斗力。
不过这个时候季节进入了冬季,南飞的冬季虽然蚊虫减少了很多,瘟疫等疾病流行也差了,但是来自于中原的士兵却抵抗不了南方气候的湿冷,尤其是没有阳光的日子,晚上睡觉经常会被冻醒,原来的服装,被褥抵抗不了湿冷,很多士兵开始感冒,咳嗽,发烧。不降就给扃送去消息,让京城准备能够抵抗湿冷的被褥和服装,这个指令不但难住了扃,也难住了很多做衣服被褥的作坊,因为他们也没有到过南方,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才可以抵抗南方的湿冷,最后有一个作坊的老板提出,可以用野兽的毛皮,因为毛皮不容易被湿气浸湿,问题是京城的贸易虽然繁荣,市集上也可以收集到足够的毛皮,但是代价是巨大的,因为毛皮本身比布料贵很多。
六
后来的军事家,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打仗其实是在打后方,大型战争是在拼国力,如果后方不行,国力不强,就是拥有一流的战争指挥官,也很难取得胜利。但是在奴隶社会的时候,人们对于战争的意识,多数人都认为,只要武力足够强大,取得战争胜利就是一定的。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认识,和战争的规模局限于某个地域有关系。因为交通不发达,通讯条件简陋,因此,很少有部落,国家会去远途袭击去攻击另外的国家,或者部落,因此物资运输,自然条件虽然重要,但是并没有重要到决定战争胜负的地步。可是不降率领的军队进行的南征,要横跨数省,跋涉几千里,这样的战争首先就需要有充足的后勤保证,有强大的国力支撑,因此就当时的世界来说,除了夏朝,没有一个部落和国家具备这样的条件。就这一点来看,当时的夏朝是何等的富有和强大。
不降之所以敢于打这样的战争,正是基于国力的强大,但是他却没有想到,南方特殊的气候,多水,多山的地理条件,同样是可以制约战争的走向的。
扃当然要全力支持不降打胜仗,不管不降提出什么要求,都会全力以赴去做,因此就准备收集足够的毛皮,做成被褥和服装去支援不降。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他的指令遭到主管财政的官员强的强烈反对。作为朝廷财政的大管家,强是绝对合格的,个人两袖清风,工作勤勤恳恳,做事情坚持原则,从不拿国库的银子送礼,在贵族官员中,如此“不通事务”的人不多,强属于这个方面的典型代表。强本来就反对不降的远征,作为主管财政的他早就意识到,这样一场战争对朝廷的财政消耗是巨大的,虽然当下国库富裕。可以支撑一般战争需要,但是他明白,一旦战事不利,战争消耗就是惊人的,是朝廷财政不能承担的,因为就当下的朝廷财政收入,跟不上战争的巨大消耗。一场短暂的草原战争,已经让国库财政消耗了不少,如果继续进行千里之外的长期战争,朝廷的财政就会不堪重负。当不降要出征的时候,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在唱颂歌,持支持态度,唯有他是坚决反对的。不降虽然欣赏他是个好管家,但是对于这样重大的战略决策,当然不会听他的,因此大军照常出发了,只是不降没有想到,战争从一开始就出现了他预想不到的困难,因此大军出发了一年多,非但寸土未得,反而消耗了大量的财力,只是现在骑虎难下,不降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。但是强认为,自己的判断正确,不降应该刹车了,否则陷入战争的泥淖里,最后会让朝廷财政消耗殆尽,国家会破产的,因此拒不执行扃的指令,不愿意拿出银子。
扃作为不降留下的监国,在其工作中,还没有遇到重要大臣抗命的现象,自然是生气的,就亲自找到了强,让他讲出抗命的道理,如果他不能够说服自己,就撤掉强的官职,因为他拥有这个权利。在扃眼里,不降的要求是不能够打折扣的,何况这是战争,如果不降得不到物资的充足支援,如何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?而劳师远征的不降,一旦战败,对朝廷的威望是个重大打击,对不降本人也是重大打击,这是扃绝对不能允许的。
强心理没有这些道道,他是从本职工作的成败出发做事情的,因此告诉扃为什么不同意拨出银子。第一,毛皮本身就贵,市场上已经知道朝廷要大批量地收购皮毛,皮毛价格每天都在上涨,到朝廷收购到足够的皮毛的时候,至少要比现在多花一两成银子,这会给朝廷财政增加不小的压力。第二,当皮毛收购完成,送到作坊去加工,至少需要一道两个月时间才可能完工,完工之后运到边界,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,南方的冬季本来就短,等到毛皮运到,冬季结束了。进入春天,南方就会暖和,根本不需要穿毛皮衣服,这些衣服,被褥反过来会成为负担,需要晾晒,否则容易长毛,晾晒这样多的衣服,被褥,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这又是一笔银子。因此,这个时候给前方运送皮货没有用,朝廷还要多花不少银子。
扃对这样的生意经当然是不甚了了,但是道理是能够听明白的,听完强的这番话,感觉有道理,但是心里明白,自己明白没有用,在前线的大王不明白还是不行,因为不降看见的是士兵受苦,遭罪,作为全军统帅,他不能忍受,如果朝廷没有这样的财力去解决问题,不降也不会提出,问题是不降知道,朝廷是有这个财力的,那他最先心疼的肯定不是银子,如果换做他是统帅,也会这样做的。就这件事来说,因为所负有的责任不同,看问题的角度当然就不同,因此双方都没有错。既然双方都没有错,最为难的自然就是扃了,他不知道如何处置才会让双方满意。
带着这样的疑惑,扃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,到了下午朝里事情少一些的时候,扃就来到丞相府,见到预征之后,把自己遇到的难题告诉了预征。预征在不降离京之后不用装病,开始了正常工作,他主动承担了负责百工和市场这一块,因为朝廷的税收,大头是农业,其余就是生意和百工了,而城市能不能繁荣,这一块却大于农业,尤其是预征意识到不降的远征,会需要大量的银子供给,因此朝廷的税收不能出问题,所以就把精力用在了税收上面,帮助扃管住国家秩序正常进行。而生意场是块肥肉,无论官员地方朝廷还是黑社会,都希望在这里面分肥,问题是没有优等的经营环境,商人就会走掉,因此预征要把好各个关口,只要发现官员,包括主管市场的衙役,有任何人想非法敲诈,无端勒索,或者无作为,就炒对方鱿鱼,甚至不给第二次机会。他让手下的衙役,在主要市场蹲点,还命令组建市场巡视小组,专门去边远集市巡视,发现问题立刻处置,因此在预征的直接领导下,这一块运行的非常不错,虽然也发现了个别问题,但是都得到了有效而及时的处理,生意人满意,叫他丞相青天大老爷。
扃来到预征办公的地方,预征正在考虑加征税赋的问题,预征已经看出来,不降的远征短时间内不可能结束,如果不加税,靠现有的税收,朝廷财政很难支持长期战争,但是每一次加税,都容易引起社会动荡,如何减少负面效应,还要达到加税的效果,是个让人伤脑筋的事情。他还没有考虑出头绪,扃的问题就来了。预征就让扃坐下,扃说完之后,他已经有了办法,但是不准备直接说出来,因为他要帮助扃提高处理棘手事情的能力,这是扃必须掌握的能力。正所谓给人以鱼,不如施人以渔。
“姑爷,这件事其实在告诉你,当你遇到事情的时候,首先要去想谁的利益最重要,当然了,这是因为你是臣子,如果你是大王,就是另外一番思维的角度。臣子的命运决定权在大王手里,而大王的旨意决定权在于民众手里,所以同样一件事,因为站的角度不同,处置的方法就不尽相同。作为大王,他现在想的问题是如何打胜仗,那就需要手下将士能够身体健康,精力旺盛,所以这个时候大王的利益就是最高利益。但是强说的的确有道理,当然,是暂时的道理。因为强想到的是目前的利益,的确不合算,当你把皮货运到前线的时候,天气暖了不少,但是他并没有想到,今年或许用不上,但是并不代表明年用不上,因为他不会去想,战争可能持续到明年,甚至是多年,所以只是考虑了今年能不能用上的问题。这就是思维角度的问题。”
“如此说来,我们应该正常购买皮货?加工完给大王送去?”扃听到这似乎懂得了孰重孰轻,明白应该以谁的利益为标准了,就打断了预征的话说。
“不。我们可以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可以处理好这件事。”预征摇摇头说。
“孩儿不明白岳丈大人的意思。”扃疑惑地说,因为他不知道预征的折中指的是什么?
“你可以派人告诉大王,京城正在准备,但是因为京城的皮货不够,要去外面购买,所以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,这样,大王心理就踏实了,他会把消息告诉将士的,将士有了盼头,知道大王在想办法解决问题,就没有怨言了,军心就稳定了,这一招叫做望梅止渴。”
预征说到这笑了笑,只是看见扃的目光还是闪烁不停,明白他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打法,又说:“我们拖延时间,不是不做,是选择最合适的时机去做。强之所以反对,是因为不愿意朝廷多花费银子,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办,因为明年冬天到来之前,士兵没有取暖的被褥,服装,再用望梅止渴就不管用了,士兵就会认为大王不是真心为他们解决问题,军心就不稳了,军心不稳就可能出大事,因此我们从明年春末开始收集皮毛,这个时候冬天已经结束,皮毛是最便宜的时候,而且我们有了充足的时间,可以远离京城,派专人去山区收货,京城的皮货商也是从乡下,乡镇采购来的,因此价格不低,如果朝廷的人到皮货比较多的山区去采购,又会省下一大笔钱。如此一来,强就不会不给银子了。”
“大人说的固然有道理,只是万一明年冬天之前,大王的军队获胜之后撤军了怎么办?这些皮货就成为了多余的物品。”扃说。
“这个可能当然也有,因为军旅之事很难预料,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,我们可以把皮货卖给皮货商,因为我们是收购价来的,我们只要本钱出售给他们,他们不会不收的,如果为了保靠,也可以提前联系一些皮货商,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,当然,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,就是不能提前加工成成品,因此我们必须时刻关注朝廷的战事,这样在判断上就不会出现问题。”预征说。
“岳丈考虑事情果然周全。”扃听后大喜地说,因为按照预征的办法,既可以应付大王的要求,又不至于让朝廷多花钱,强知道了这个办法,自然不会阻挡大王用银子了,真可谓一举两得。
“派到前线见大王的官员,一定要是能够说明白话的。”预征看见扃同意了自己的意见,最后叮嘱扃说。
